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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创意的鸟生存的机会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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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西兰,一只普通鸬鹚捕到一条鱼。这些鸟学会了利用渡轮翻起的水流来提高它们的捕猎成功率
摄影:Kimball Chen

在加勒比海的巴巴多斯岛上,辉拟八哥(Quiscalus lugubris)以公然闯入餐馆和偷取食物残渣而闻名。然而多亏了这种不自然的觅食行为,这些鸟类在这个几乎没有森林栖息地的城市化岛屿上得以繁衍生息。正是这种适应能力吸引了生物学家西蒙·杜卡泰兹来到岛上,研究这种热带黑鸟如何克服寻找食物的障碍。作为这项研究的结果,杜卡泰兹开始注意到:一种鸟的创新本性能否预测其灭绝的风险?

受到这一成果的鼓舞,杜卡泰兹开始了为期8年的探索研究。但首先,他需要一个数据集。杜卡泰兹求助于麦吉尔大学的生物学家路易斯·勒斐伏尔,他花了20年时间寻找和整理野外觅食创新的证据。两人共同组成了一个国际小组,分析了全世界观鸟者和科研人员的3800多个个人观察结果,看看适应性觅食者是否有更高的生存机会。

他们的发现支持了杜卡泰兹的论点:当面临栖息地丧失时,有创造力的觅食者比那些固步自封的鸟更有可能抵抗灭绝。此外,对于一个特定的物种,观察到的行为越有创造性,它被发现的风险就越小。这项发现发表在本周的《自然生态学与进化》杂志上。

研究中分析的许多观察结果来自较为常见的鸟类,如偷油炸食品的海鸥或翻捡垃圾箱的渡鸦,但也有些不太寻常的鸟:如缺少肉食的喜马拉雅高山兀鹫(Gyps himalayensis)转向了松针,普通鸬鹚(Phalacrocoraxcarbo)利用新西兰商业渡轮产生的水流来定时捕鱼,在冬季,黄腰白喉林莺(Setophaga coronate)在奶牛场吃热牛奶中的苍蝇,美洲乌鸦(Corvus brachyrhynchos)在高速公路上撒下坚果来打开果壳。杜卡泰兹说:它们似乎把汽车当作锤子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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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食炸鸡块的冠蓝鸦(Cyanocitta cristata)
摄影:刘建国

为了进行分析,他们将这些大大小小的创新作为行为可塑性的衡量标准进行量化,将其定义为一些动物改变行为以适应环境压力的能力, 如食物短缺和极端气候条件。然后,根据国际自然保护联盟(IUCN)的红色清单,将观察到的每一物种的创新数量与其灭绝风险水平相互参照。研究人员认为,这一新发现将行为可塑性定位在鸟类适应环境变化的三种策略中,同时还包括生态普遍性(一些动物在不同环境中利用各种资源的趋势)和生活史。

这项研究结果令人兴奋,因为它强调了行为和认知在物种持续性中扮演重要角色的可能性,佛罗里达州立大学副教授埃米莉·杜瓦尔认为。她虽然没有参与这项研究,但对于杜瓦尔来说,更不寻常的行为是否可以作为衡量行为可塑性的标准值得进行更为关键的研究。她说:表达一种动物觅食技能中罕见的行为,不同于在不同环境下对不同行为的塑性表达。识别后者的标准要高得多,因为这需要深入观察不同的种群或环境情况。

杜瓦尔还指出,最古怪的观察结果更有可能被报道,但不一定对整个物种的生存至关重要。她说,更小、更微妙的觅食变化可能更能说明长期的成功。这项研究的作者确实试图通过分别对一些小的食物创新(比如在鸟类的饮食中添加新的种子)和一些不寻常的创新(比如新的觅食技术)进行重复分析来解决这个问题。他们发现这两种创新都降低了灭绝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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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头美洲鹫(Cathartes aura)学会了在公路上寻找死于交通事故的动物
摄影:刘建国

此外,并非所有参与分析的8000多种鸟类都被认为是研究得很好的鸟类。虽然研究人员发现了研究良好的鸟类和不太为人所知的鸟类的一致结果,但杜瓦尔说,特别是在列斐伏尔数据库中的一个物种子集上重复这一分析也是很有意思的,因为列斐伏尔的数据库已经对其觅食行为进行了详细的研究。她说,只测试具有良好觅食习性的物种可能会更清楚地预测种群动态。

作为一种间接的测量方法,研究人员使用了一个指定物种的已发表研究的数量来确定它是否得到了很好的研究。因为觅食是鸟类生态学研究最多的一个方面,杜卡泰兹说,一般来说,人们都了解知名鸟类的觅食行为和饮食。但归根结底,直接计算一个物种的觅食行为是如何为人所知是很困难的,他说。

杜卡泰兹还谨慎地澄清,虽然研究发现灵活的觅食方式给物种带来了生存优势,但创新的行为并不意味着物种作为一个整体会生存下来。他说:这更多的是一种迹象,表明这个物种能够发明一些新的东西来应对环境中的一些挑战。

这些挑战是巨大的。据一项研究显示,自1970年以来,仅北美就已经损失了约30亿只鸟类,因为人类破坏了它们的栖息地,玻璃高楼耸立在天空之中,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改变了气候。研究称,尽管行为可塑性可能有助于缓解这些风险,但无论鸟类有多聪明或有多创新,它们都无法与诸如狩猎、偷猎或入侵物种竞争等直接威胁抗衡。例如,鹦鹉具有高度的创新性,但由于它们繁殖的速度很慢,无法以足够快的速度繁殖后代,以抵消人类的活动所产生的数量急剧减少,比如宠物交易。

杜卡泰兹说,就其而言,这项新的研究和发现可能证明是一个有价值的保护工具,有助于确定哪些物种在人类世界中最需要帮助。我们在这里看到的是那些没有那么创新的物种,当它们的栖息地发生变化时,可能不会有那么容易的变化。


原文作者:Stephenie Livingston
编译自:Audubon杂志 科学专栏
            (原文发表于202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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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国 观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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