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 Miranda Brandon
每年都会有多达10亿只鸟类死于与建筑物的碰撞，尤其是那些有着大面积玻璃表面的建筑物。白天，这些碰撞是由于鸟类将建筑物误认为是开阔的天空或附近植被而造成的。在夜间，当大多数鸟类迁徙时，建筑物的灯光使它们迷失方向，引诱它们不仅离开正常的迁徙路径，而且会直接导致碰撞。在任何一年中，因此造成的鸟类死亡数量约占北美所有鸟类总数的2%至9%，这使得建筑物袭击在美国仅次于流浪或家养宠物猫，成为人类活动所造成鸟类死亡的主要原因之一。
小到蜂鸟大到猛禽，很多物种都容易受到这些致命碰撞的影响，但某些鸟类的损失比其他鸟类更大：根据最近发表在《保护生物学》上的一项研究，食虫和居住在林地的候鸟比其他物种更容易撞击玻璃建筑物。
这些发现源于早期的科学研究。研究表明，鸟类与大型玻璃建筑相撞所造成的死亡数量很高，特别是在北美城市化程度较低的地区，那里往往有更多的候鸟。在2014年秋季迁徙季，也就是这些撞击的典型高峰期，研究小组记录了美国、加拿大和墨西哥40所大学校园内281栋建筑发生的碰撞事件。在8月至10月间，研究人员收集了240具鸟类尸体，代表了他们在建筑物7英尺范围内发现的40种物种。
虽然这项研究发现，像普通的黄喉蜂鸟和红喉北蜂鸟是频繁碰撞的受害者，但研究人员无法判断是什么使得这些蜂鸟比其他蜂鸟更容易撞击死亡。俄克拉荷马州立大学的生态学家斯科特·洛斯说：“我们想了解不同鸟类物种之间的共同点，以及那些物种更容易发生碰撞。”
为了找出答案，洛斯和其他参与这项新研究的团队成员将一个物种的数量和分布范围与他们发现的死亡物种的数量进行了比较。这一过程确定了10种极易遭受碰撞死亡的鸟类：黑喉蓝林莺、橙顶灶莺、红喉北蜂鸟、黄腹吸汁啄木鸟、黄褐森鸫、灰嘲鸫、黄喉地莺、褐弯嘴嘲鸫、白胸鳾和美洲金翅雀。作者报告说，该名单中的最后三种物种此前并未被认定为建筑碰撞的高风险物种。
他们的分析进一步支持了先前的研究结果，即许多候鸟在夜间成群结队地飞行，比常住的留鸟更容易飞进玻璃建筑物。洛斯实验室的研究生、最近这项研究的主要作者贾里德·埃尔莫尔说：“它们很容易在夜间被光线迷惑和吸引。”其中栖息在森林中、以昆虫为食的候鸟，如鹟莺和捕蝇鸟，受到的影响最大。这些鸟经常高速飞行，通过森林树冠上的小开口寻找昆虫，这种进食方式可能使它们面临更大的风险，撞上反射植被的玻璃表面。作者写道，这些鸟吃的昆虫也会被建筑物周围的人造光吸引，这可能会增加这种威胁，但他们也指出，这可能不是碰撞的主要因素。
研究人员还发现，拥有大片玻璃的大型建筑可能会杀死更多的鸟类，这一发现或许并不令人惊讶，但这一发现凸显出对鸟类种群的威胁越来越大。“我们建造建筑的速度比人类历史上任何时候都要快，”埃尔默说。“玻璃被视为一种非常有吸引力的廉价建筑材料。他认为，这种碰撞可能会进一步加剧美洲金翅雀、褐弯嘴嘲鸫、黄褐森鸫和黄喉地莺等物种数量的下降，这些物种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已经急剧下降。据估计，北美地区总共比一个半世纪前减少了30亿只鸟，建筑碰撞被认为是造成这些损失的一个重要因素。
明尼苏达大学的保育生物学家托德•阿诺德没有参与这项研究，他指出，尽管死伤调查的数据令人印象深刻，但它仅仅揭示出这个问题的冰山一角。他说，这项研究没有包括那些已知会杀死大量鸟类的大型摩天大楼，而太平洋迁徙路线上的数据代表性也不足。
好消息是，一些城市已经在努力减少此类悲剧的发生。到目前为止，像纽约、多伦多、旧金山和奥克兰这样的城市率先要求执行鸟类安全建筑标准，包括在玻璃上添加图案，以帮助打破反光表面，并在迁徙高峰期间在夜间关灯。与此同时，国会正在考虑通过《鸟类安全建筑法》，该法案要求联邦政府在建造或翻新建筑物时采取保护鸟类的措施。更广泛地了解这些建筑实践将在世界范围内让那些需要帮助的鸟类尽可能减少碰撞危险。
编译自《Audubon》网站 科学专栏
文中图片和照片除署名外,均来自<Bird-safe Building Guidelin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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