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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类迁徙的进化

随着北美春天的到来,白天变长变暖和,花朵从解冻的土壤中绽放而出,绿叶在树枝上发芽。蜜蜂忙碌得不可开交,鸟类开始求偶,筑巢,养育后代。这其中许多鸟类在隆冬季节从来没有出现过,它们在温暖的南方气候中度过了寒冷刺骨的北方季节。有些鸟飞越数千英里,在大约相同的时间到达了它们去年春天和之前的春天相同的繁殖地。
 
鸟类为什么要进行这些季节性的迁徙,原因似乎很明显:它们是为了寻求提高自己和后代的生存机会。但事实上,鸟类迁徙最初是如何演化的,长期以来一直是科学家们争论的话题。
 
研究人员对远古鸟类及其数百万年前的近亲了解不够,无法确定第一批鸟类祖先何时开始迁徙。现有证据至少可以追溯到数十万年前。例如,基因研究表明,加加拉帕戈斯群岛鵟(Buteo galapagoensis)12.5万年至25万年前从斯氏鵟(Buteo swainsoni)分化而来,当时斯氏鵟可能是偏离了原来的迁徙路线。但是,目前追踪在时间上更早的鸟类迁徙历史还太不可能。事实上,鸟类迁徙可能要古老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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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布拉斯加州立大学鸟类进化生物学家罗伯特·津克说:“当我们谈论现代迁徙的进化时,我们实际上是在谈论对这一古老特征或一组特征的修改。”。津克认为,乌贼、蝴蝶和驯鹿等一系列生物都进化出了迁徙行为,这表明迁徙是物种利用季节性资源的基本反应。换句话说,如果拥有飞行能力的鸟类不迁徙,可能会更令人惊讶。
 
几十年来,关于鸟类如何开始迁徙的争论一直围绕着“南方家园”和“北方家园”假说展开。这些观点原则上认为,现代迁徙物种最初生活在热带(南方家园)或温带(北方家园),并逐渐演化为在两种气候之间迁徙,以利用食物、逃避竞争,或在捕食者相对较少的地方繁殖。无论迁徙者来自哪个方向,能够获得更好资源的鸟类都能更成功地生存和繁殖,并将迁徙的动力传给后代。
 
最近,一些研究人员对迁徙的看法略有不同。通过追踪物种之间的进化关系和研究现代繁殖生物学,鸟类学家本杰明·温格提出了一个理论,即迁徙与季节密切相关,而与地理位置或物种起源的纬度无关。
 
 “事实上,鸟类无处不在,它们能适应当前的环境,”在密歇根大学研究鸟类迁徙和扩散的温格说。根据这一观点,鸟类迁徙是为了逃离危及生存的危险环境,与熊的冬眠或昆虫的滞育没有太大区别。“要在这些高纬度地区生活,[鸟类]基本上必须是迁徙的,”然而,任何事情都有例外。在冬天挖洞取暖的雷鸟(Lagopus)是少数全年生活在遥远的高纬度地区的鸟类之一。

birdWatching 柳雷鸟(Lagopus lagopus)

按照这种方式,在食物匮乏的情况下飞往南方逃离冬天,这只是鸟类迁徙的例子之一。这一理论也适用于在山区垂直迁徙的鸟类,以及热带地区为了适应季节性降雨、温度和其他环境模式而迁徙的鸟类。
 
当然,逃离困难环境不可能是迁徙的全部内容:“其中最棘手的部分是如何解释它们为什么会在明年回到同一地区,”温格说。对于这一点,鸟类和许多生物体一样,更喜欢待在它们出生的地方。“从本质上来说,驱使它们返回的是回到熟悉的繁殖地点的好处。”
 
鸟类的迁徙距离也可能与其进化的繁殖策略有关。根据温格的研究,像斯氏夜鸫(Catharus ustulatus)这样的长途迁徙者比迁徙距离不远的隐夜鸫(Catharus guttatus)养育的后代要少。令人惊讶的是,成年斯氏夜鸫有更好的存活率,尽管它们的旅程很艰难。在整个动物王国,人们都看到了类似的进化权衡,即少生一些,但后代存活时间更长,比如大象,或多生一些,但后代寿命更短,比如老鼠。这些数据表明,远距离鸟类迁徙者可能更像大象而不是老鼠。“从本质上说,迁徙促进了这种更高的生存率、更低的生殖产出策略,”温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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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氏夜鸫(Catharus ustulat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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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夜鸫(Catharus guttatus)

科罗拉多州立大学研究人员、鸟类基因景观项目负责人克里斯汀·鲁格说,无论迁徙最初是如何演变的,现代鸟类迁徙的动力至少部分是遗传的。例如,科学家培育了一只向某个方向长距离迁徙的鸟,比如黑顶林莺(Sylvia atricapilla),与另一只向另一个方向短距离迁徙的鸟,比如来自不同种群的黑顶林莺杂交。结果很一致,后代会尝试以折衷距离和折衷方向迁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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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顶林莺(Sylvia atricapilla)

这些结果表明,迁徙模式可以世代相传或者做代间改变。“但是要了解是哪种特殊基因在起作用,比想象的要困难得多,”鲁格解释说。
 
鸟类研究人员还试图更好地了解基因如何编码迁徙时间。所有动物都有内部时钟,对光线、温度或压力等环境线索作出反应。这些生物钟在人类身上也存在,它负责调节人类在24小时周期中所经历的昼夜节律。鲁格认为,解开控制鸟类生物钟基因物质的秘密,可以揭示迁徙为什么以及如何进化。
 
还有其他遗传基因问题。例如,并不是所有的鸟类都是候鸟。科学家认为那些留鸟物种仍然拥有所有这些基因,但它们只是被关闭了。但这目前并不确定。
 
在这个气候和环境快速变化的时代,迁徙特征在几代之间的进化速度是另一个重要问题。在过去一百万年里,在北美繁殖的鸟类已经适应了冰川的进退,这一事实表明迁徙行为是灵活的。研究人员甚至记录了黑顶林莺和美洲家朱雀(Haemorhous mexicanus)在几代内发展出新的迁徙模式。但这并不意味着所有鸟类都能或将如此迅速地适应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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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洲家朱雀(Haemorhous mexicanus)
摄影:刘建国

这些研究大多是学术性的,而且有细微差别。每年春天,随着千百万只鸟类的迁徙,它们的壮举对于仔细观察它们的普通观察者来说几乎是奇迹。但是,对于鸟类来说,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只是它们为了生存而进化出来的本能。
 


选自Audubon网站<科学>专栏

原作者:  Jillian Mock

图片除署名外,均来自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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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类迁徙研究简史

介绍几种长距离迁徙的鸟类

鸟类各种不同的迁徙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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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国 观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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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国,专注于旅游摄影与鸟类知识分享。 公众号:观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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